瞎子
今日推歌:ルミネセンス(冷光)
这个翻译名就很迷
⚠️
就很狗血
旧篇修改
有人唤他。
“肖战!”
肖战只一声便认出那个人是谁,还是一贯的张扬肆意,只是步伐未停地往前迈。
一如往初比他矮上些许的少年,颊边笑出了一个括弧,上翘的尾音带着顽皮恶劣:“就是要叫肖战,肖老板不喜欢?”
还是商铺老板的他,轻轻拍他矮了一截的人儿的脑袋,顺带蹂躏了一把软乎乎的头发:“你年纪小,我不同你计较”
成功让小孩的脸垮下去,再后来,王一博仍旧没有改过称呼,连名带姓的唤法反而被念出些缠绵悱恻来。
“肖战你给我站住!”
后头的王一博见他不停歇,声音高起来,不可避免的焦急,沾染上了丝丝的凉,带上了命令的口吻,呵斥肖战停下。鞋踩到水坑迸溅起来泥,声音匆匆地极快地往他这边靠近。
肖战停下来便也转过身来,往巷口望去,雨天这条路很滑。忙乱不堪的脚步声里,他都想象到了那人有多么的激动。
不值得的。
肖战手里还抓了一把跟泥巴难舍难分的蕃薯藤,唇瓣有些龟裂,白得惨烈。他有些难堪,下意识便抿着嘴巴,佯装自己的处境不算太坏。
王一博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细碎的星被估价贩卖,潋滟微光不复,灰蒙蒙地没有焦点地错过他飘在哪里。
“……”
两人都沉默着,便也只是焦灼。
“……解释”
王一博率先开口,声音像干巴巴的馍饼,嘴皮子一碰上又片刻不等地自顾说起话来。
“解释,无论是什么理由也好,为什么要跑”
王一博像是被处罚的小孩,机关炮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完一通,声音带着粗气。心里头默默决定了就算肖战是骗他也心甘情愿。
“忘了讲啦,我就是有点事没法子参加你婚礼啦,新婚快乐新婚快……”
肖战垂着脑袋,囫囵说了几句便被一把打断。
“结婚的人都跑了一个,快乐个屁!你说的都什么鬼话!”
王一博实在气极了,学堂跟祖父教的涵养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我跪了几个星期祠堂,好不容易才求到老头子愿意让我办个婚,那就算没证别人也知道那个叫肖战的那人是我的,你倒好叫你等我一溜烟就跑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气死!我找你那么久,你就搁这山疙瘩里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你……我……”
王一博觉得自己就不该想着给个惊喜,惊喜到他差点就没了肖战,真够有意思的。
肖战仍旧低着头,唇瓣翕合,嚅嚅道:“对不起”
“我想你了”
王一博说到底还有小孩子脾性,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心里默念了几回:算啦算啦,这种傻子我收了免得祸害别人。
一记直球转手便打了出去。
“啊,好像下雨了”
肖战鼻尖有些酸涩,他后来想通了相信王一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如果加上他眼盲呢,桌凳拍至后脑勺的疼痛和黑色斑块遮挡的视野,到如今只有微弱的光感。
这样的也可以吗。
王一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明了他此刻有些落寞,焦急地讲一句,又补上一句,像是怕肖战持宠而娇。
“不要想那么多,你可以再任性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再多一点点也可以,比一点点多一点点也可以……
“太幼稚啦”
肖战扯开话,用一句幼稚搪塞,抬手拭去滴落在面颊上的雨珠,递出手想让对面的人牵着一同离开。
却等来了一个沾着秋季寒凉的拥抱,默不作声地将脑袋搁置在他的肩上,恶狠狠地用力抓着他背脊处有些糙的衣物。
肖战感觉到了肩上的一片濡湿,缓缓抚上那人的后脑勺。不再是毛茸茸的了,有些扎手,他一下便知晓那人剪了极短的发。
雨越下越大……
肖战知道那人在哭。
“这会的雨怎么净往我肩膀上打呢”
反正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当做个台阶,成全一下王一博的面子好了。
那人哭得更厉害了,哽咽着不呛出声儿来,背后那双手止不住地颤 。
“最后一次,你不能再跑丢了”
“好,走吧,我冷了”
王一博拥着他,匆匆消失在着雨幕里……
后逢雨巷,青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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