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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想做的

请别说再见

天子/一丢丢签证南天门

杜撰

勿上升真人

撞梗我错我改

祝您阅读愉快


【二】

“叮咚——叮咚——”

门从里边被打开,周震南穿着睡衣,后头还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赵大作家咋有时间光临寒舍呀”

“没地儿去了,找你收留我几天,不成?”

周震南连忙回道∶“成,一定成,要不然被你以为我金屋藏娇嘞。”

周震南把门拉了一点。

“进来,自己穿拖鞋。”

“嗯”赵天宇轻笑一声。

“对了,这位是马伯骞。”

周震南介绍着他身旁的男人。

“这个,赵天宇,我小弟。”

“马先生好。”

“你好。”

“打扰到你们了吗?”

“哪有,他本来就要走了。”周震南往里头走,盘腿坐到了沙发上。

马伯骞拉开门说道∶“嗯,我住对门,南南有事经常找我。”

“马先生再见。”

“拜拜。”周震南乖乖地挥挥手。


他又拍拍沙发。

招呼道∶“得,过来坐着吧。”

“好。”

“头发怎么了?”

“没怎么样,洗脸搞湿了而已。”

周震南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戏谑着问∶“天宇你不是跟孟子坤见家长去了吗?还能来看看我这个孤寡老人啊。”

“……我看刚刚那个马先生就挺喜欢你的,一口一个南南,估计是看我跟你亲近,醋了。”赵天宇故意岔开了话题,笑着说。

周震南心知肚明,却还是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哪能啊,人家一根正苗红大律师哪看得上我一纨绔子弟”

“律师?”

“嗯哼,金牌律师,厉害吧,要是以后你写的那些玩意儿被侵权了,我还能凭着这浅薄的邻居情,觍着脸去给你说个话”

“那可真是先谢谢我震南大哥了”

“那真得谢”两个人哄笑成一团。

 

“……有酒吗?”赵天宇笑后,情绪低落了下去,垂着脑袋恹恹地问。

“嗯。”周震南察觉到了什么,默默起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掏了几罐啤酒出来,“哐当”放到了桌上。赵天宇把冒着凉气的啤酒拿在手里,“咔哒——”开了,仰着头问他∶“你柜里的红酒呢?”

“……都送人了,丢不起这人。”

“你耍酒疯了?”

“我前些天喝醉了蹲在马伯骞的门口哭着闹着要进他家门,人根正苗红大律师不为所动,去便利店给我买醒酒药还敷毛巾愣是不让我进去。”周震南面无表情地揭着自己的底。

“噗嗤——渝州小霸王也有这一天”赵天宇笑了,气氛总归是缓和了些。

 

“说说吧,怎么了?”周震南一脸知心大姐姐的模样,没个正形的瘫在软沙发里。赵天宇踟躇,唇瓣翕张硬挤出一句话。

“叔叔想跟我妈复婚。”

“…孟子坤他爸?”小霸王坐直身,正色问道。

“嗯。”

“你怎么想的。”

“能怎么,我只有接受。”赵天宇苦笑。

周震南觉着,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要红了,又想不出什么措辞安慰,只好干巴巴地说∶“可以跟他们说你不同意的……”

“不同意什么?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本来就是因为我犯的错,现在终于回归正道不是很好吗?坤儿也应该结婚生子嘛,干嘛陪我一块烂到地底里头……”

说到后头,赵天宇的语气竟轻快了起来,像真的是在认真设想着以后会有一个乖乖软软的小糯米团子喊他叔叔或者别的什么。

周震南凉凉地说∶“你先前头哄了那人那么久,现在就完了?”

“我其实不想这样,两全其美太难,我妈一个人抚养我那么久我不希望对不起她……”

“那就放弃那个喜欢你那么久的小孩?”

“你跟他差得了多大?”

“嗤,我比那种胆小鬼好多了,偷偷摸摸问人你怎么样,也不敢自个来瞧。”

“……”


赵天宇很清楚,周震南说的是什么,他不再吭声,灌了一口冰啤酒。寒气从食道滑落至胃部,又突地开始烧起来,烧得赵天宇发疼,易碎眼泪便不由自主的从心脏裂纹蔓延。酒呛得赵天宇眼眶都红了,举起剩了半罐的啤酒晃荡晃荡。

“要不是刚开,我都觉着这是二锅头,好辣”他还牵强地扯出点笑,像是说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是别的什么。

“……啧,你这样笑得好丑”

“我这叫乐观主义者”

突然又安静下来,赵天宇无法再从咽喉中挤出玩笑话来,他瘫倒在沙发上,活像没心没肺般说出丧气的话。

“我总是想,要是我不是我就好了。”

周震南贯是佩服他变脸的速度的,总是说要是他家搞文学的赵大作家去当个演员肯定没孟子坤那个愣头青的事儿,不过应该是只能演那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头咽的苦情角色。不过演戏经验不是太足的赵先生即便面上满不在乎,声音却发着颤。

 

“有一个小男孩啊,他的妈妈和爸爸总是会吵架……”

“得啦得啦,我知道这小男孩是你,怎么突然讲起故事来了。”周震南没个正形的笑笑。

“他的爸爸和妈妈总是吵架……”赵天宇不理会,执拗地讲着。

周震南收了收架着的腿,乖乖地端坐着,搓了搓酡红的脸,不再吭声去打扰他。

赵天宇讲啊讲,讲他爸最后不要他们母子俩了,讲他妈哭着说他没有出息她就去死,讲他拼命地没日没夜地学,讲每日只睡五个小时然后打短工,讲掀翻筒子楼的闲得找事的混混,讲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他只是淡淡地讲,淡淡的,仿佛那个人不是自己,冷漠得像旁观者。

周震南早已听过他的丰功伟绩,此刻不过是温习一场。

只是以往的赵天宇会轻扬着下巴谑∶“我当初可是那儿的一哥。”

然后他承奉着,笑嘻嘻地讲∶“那我可靠您罩了。”

周震南知道现在赵天宇心情不好,心里头却还是有些难过,赵天宇应当不太喜欢他提有关筒子楼那时的事吧。


平日里一贯善解人意的赵天宇此刻却没留意到周震南抠着死皮的动作,他继续说着,声音突然有了些波痕,像泡在糖罐里头的。他讲第一次看到那个人,讲孟子坤当初用指轻搔他的掌心,讲多喜欢那个人,讲很多很多……

周震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他跟他的赵大作家是四年大学同学嘛,现儿当半点鸡毛蒜皮都没被人提上,他也是一时脑子一热。

“那你英俊潇洒的震南大哥呢!”

赵天宇晃晃脑袋,“这时我都还不认识你呢。”

周震南臊着脸舔舔唇瓣,也是,孟子坤和赵天宇分的时候才高三,还没跟他一块上大学,他瞎操什么心。

“我那个时候以为可以和他一直瞒下去的,见不得人的同云雾一般的欢喜……这话说得挺酸的哈。”

赵天宇说完自己笑了笑,却咕咚冒着泪意。周震南心里越发憋得慌,他实在不适应这种煽情悲观的氛围。赵天宇自个也觉得自己奇怪得紧,今天怎么就突然憋不住了呢。

“后来啊,就是被发现了。我妈挺生气的,就差说有他没我了,连夜便拽着我住到了外头……那个时候叔叔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是。”

“孟子坤也是。”周震南闷闷插了句嘴儿。

“没,他知道呢,他那个时候亲眼看到了我妈打了我一巴掌。”

“他没拦吗……”

“事态突然嘛。”赵天宇故作轻松地回他。

毕竟那时谁也没有想过会被撞破。


【突然想起来大冬天好像喝冰啤不是很好,勿学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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